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她心中疑惑,测灵台为什么会坏在她手里?是自己体质特殊,还是测灵台年久失修。难道是测灵台受不了总有人摸它,所以想自杀?
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明天还要去杂役峰做苦力,她苦逼的用被子蒙住头。
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,再打开,卷起来再打开。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,折腾得额头都渗出细汗。
她翻身趴在床上,伸手在墙上敲两下,「景肆,你睡了吗?」
许久,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墙壁,有些沉闷地传来,「没有。」
…还真能听见啊,这墙隔音也太不好了。
「你怎么还不睡。」反正也是睡不着,她索性和景肆聊十块钱的。
「向来如此。」
「为什么?是会做噩梦吗?」阮声声靠在床头,把玩着自己的头发。
「差不多。」
这男人真是惜字如金,一句话连五个字都不超过。
她半开玩笑,「是因为没人唱摇篮曲给你,所以你才会做梦。」
「那你唱给我听。」
阮声声:……给你个竹竿就顺势往上爬。
「你又不睡觉,唱有什么用。」
她说完这句话后,墙后没了动静。阮声声以为是自己哪句话惹他不开心了,刚要开口问问。便听到隔壁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,像是布料在摩擦。
……不会是在脱衣服吧。
「突然觉得有些倦意。」
景肆将身子横过来躺在床上,脑袋枕在枕头,懒洋洋开口。
她:……
你还真想听摇篮曲啊,好幼稚。
「时间不早啦,我要睡了,晚安。」阮声声才不会他机会听自己唱歌,简直是自取屈辱。想当初自己在KTV放飞自我,活活被同学嘲笑一个月。
她闭上眼睛,假装自己已经睡着。
「阮声声。」景肆隔墙喊着她名字。
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…
「阮声声。」
景肆又叫了她一声,这次和上次不同,声音压低了几分。
还是听不见还是听不见…
她紧闭双眼,强迫自己睡觉。认可让景肆生气,她也不能丢人。
景肆没再叫她,空气重新安静下来。
可是阮声声发现自己还是睡不着,越想让自己睡着越睡不着。她左滚一圈右滚一圈,做春卷的都没她能滚。
这时,一只莹白色的蝴蝶从门缝里钻进,煽动着翅膀飘飘然地落到阮声声额头,而后消失不见。
阮声声闭着眼,她没看见。只觉得困意突然来袭,迷迷糊糊的睡着了。
隔壁,景肆放下手,面色流动着温柔,任凭自己被黑夜吞没。
夜色清幽,仅有一墙之隔,却把月光分成两半。一半在天上,一半在你的窗内。